第(2/3)页 无视道:“那都是你吴庄主交游广阔。你们昆仑派夏震营夏大侠的事,很是不一般,我却也都是风闻,今天也是无事,吴庄主能说给我听听么?” 无视话锋陡转,吴抱奇一时难知她的用意,说道:“这也不必瞒人。传说这事的人,其实都难知底里,再加上辗转相传,有意无意就会生出许多不利我派的闲话来,今天说给观主你听,也算是一正视听。”无视道:“我也只是好奇。” 吴抱奇道:“夏师伯本不是汉人,过了这多许多年,他原先的本族名字,就连我也记不得了。他生在昆仑山最西端深谷外的乞失迷而,这个地方,用他们本族人的话来说,就是‘没有水的地方’,是个很穷苦的地方。夏师伯自幼家贫,他从小便勤劳苦挣,帮同父母劳作谋生,很是不易。家师祖汾月道长远游域外时,怜惜夏师伯穷苦,又爱惜他能坚忍求强,便拿出银钱来帮他安顿了家中父母姐弟,将他带到昆仑山授艺。” “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,汾月师祖辞世,由家师接任昆仑掌门。域外有个叫衣昂壳的帮派,也叫吃肉党,便想借机发难,妄图趁新旧交接之机,剿灭我昆仑派,再更图东进,好占了那条东西商路。双方打了几架,可说有胜有负,他们难于得手,我派却也总是难以将其彻底屠灭。” 无视道长道:“这很是麻烦。” 吴抱奇道:“夏师伯就说,他跟吃肉党是同族人,言语相通,知悉他们的习俗,可以前去卧底行间。家师不肯 让夏师伯孤身涉险,断然不肯答应。夏师伯就说,他当年若非能遭逢师祖,只怕早已经冻饿而死,这条命本就是昆仑派给他的,这时再还给昆仑派,也是该当之事。他连夜偷偷下山,这一去,就再也没能回来。” “夏师伯混入吃肉党,挑动他们帮内不和,自相杀戮,且不时会有信报送出,成功极大。后来终于被人察觉,他们将夏师伯头颅割下,收买牧人送到昆仑山来,可怜我夏师伯,竟然死无全尸。” “我派全派上下无人不哭,用昆仑整玉雕琢出夏师叔的身体,与头颅合在一起入棺厚葬。家师更立下死誓,言明半年之内若不能为夏师伯报仇,他必自刎以谢。我派全体出动,也是天尊护佑,历代祖师有灵,我派终于将这一贼党屠灭,以贼人心肝活祭夏师伯亡灵,那时距半年之期仅还只有五天。” “偏有一等无妄之人,反说夏师伯是域外贼党的派过来的间谍,妄想要搞垮拆散昆仑一派。这种话,我若是听了,必定是不允的。” 无视道“这样知情重义的人,可惜又不在了,活下来的人,自然要多方维护他的英名。吴庄主,你可知道么?这个夏大侠,他已有了孙辈了。” 吴抱奇喜道:“这可是一大好事,我昨晚去见公师兄,有太多的话要说,他竟没跟我提起这事,多谢观主说给我知道。” 无视道:“公掌门不提这事,恐怕也不全是因为有太多话要说。这个孩子刚生下来时,就带了一样弱症,现下十六七岁了,还是不能起立行走,要整日卧在床上。公掌门不说,只怕也是因为无法替这孩子疗伤,心里有愧。” 话既已说到了此等地步,吴抱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江湖上的事,既已闹出了人命风波,那就无法用向句言语轻易了结。纪清含在望海庄杀了六个人,不论是出于何种缘故,岂是用几句“护短、不忍”就能轻轻交代过去? 也真是难为了这老观主,竟然能将昆仑派的事查知的如此清楚。她既如此说,就必有替夏震营后人诊治之能。她挟技自重,琐碎而谈,显是要自己屈身求她,从而占尽风势。想及此,吴抱奇笑道:“观主对我昆仑派的事,知悉真还颇多。”心下却想,这个老观主,自说是闭关静休,看来也未必可信,说不定是去昆仑山走了一遭。 无视道:“这倒也不是我有意要去打听,公掌门四处寻医问药,这事多有人知。峨嵋山大慈禅院的去情师太听说了这个事,就派专人送信,说给我知道了。你吴庄主跟中原帮派少有往来,更何况人家就算知道了,遇见了你,也不好跟你说起。家师看山道长昔年颇为留心医药,也经手过类似的病人,我也才会多留意些。”就差没有明说你吴抱奇是昆仑派驱赶出来的人,谁若是跟你说起昆仑派的事,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?却又只说家师能治,不提我无视是否能治。 吴抱奇不急不燥,说道:“请问观主,你这番话可跟我公师兄说过没有?他眼下可是昆仑派的掌门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