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自从与曾淼叔告离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会发生今天这种事。 “小张天师,今天我们这趟过来,就是想要在最后一起去送送曾总部长,曾部长这一生实在是太累了,哪怕是在最后,也是身处在国会当中......” “唉!真是造化弄人啊,前一阵子我还听说曾部长在医院內恢復了,可一转眼,怎么说没就没了?” “归根究底还是太累了,就不该那么操劳。” “没办法,这一切都是为了推行高武政策,若不是曾总部长力排眾议、苦心经营,高武院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建得起来!” “曾总部长是国士啊......” 听著眾干部的唉声嘆气。 张九生也同样扼腕。 但这是曾淼叔的选择,值得尊敬。 “各位事不宜迟,咱们这就一起去看曾淼叔的最后一面吧。” 张九生今日这趟回来,主要就是为了这档子事。 “小张天师,你刚回来,不如先休息休息?” “不必了,我现在只想见曾淼叔。” “......” ...... 不多时。 徽京人民殯仪馆到了。 整个一楼礼堂都在用来操办曾淼的丧事。 外面武警森严,禁止著普通人靠近。 肉眼可见,丧事排场很大,足以让每个普通人都嘆为观止。 “这到底是谁死了啊?怎么排场这么大?就连市长都来了?” “市长都还只是其次,刚刚我还看到有省长进去呢!” “省长吗???我的天吶,看来是死了位难以思议的大官啊。” “不是,你们到底懂不懂啊?再大的官,也不能有这种排场啊,很明显,是死了位贡献极大的国士,也就只有国士才能有这么大的排场,不然那些市长、省长、还有什么副国级,会鸟你?” “有生之年,也算是见了大场面了,这种场面可不多见。” “你见什么见啊?你这只能叫远远观望,你连靠近一点的资格都没有!” 同样在殯仪馆內办丧事的群眾们在远处瞻望著,並对著排场高谈论阔、指指点点,好似忘记了自身的处境。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,办丧事变成了一件仪式流程,失去了孝的初衷。 “武警的戒备范围就该再扩大一些,让这些人在曾总部长的灵柩外嘰嘰喳喳,不是扰清净吗?” “確实是有些烦人,自家丧事不去看管,跑这里凑什么热闹?” “哎呀,不行不行,得再让武警们的戒备范围再扩大些,曾总部长生前就够累了,怎么能死后都不得安寧?” 眾749局干部看不下去了,想要阻止这样的场面。 “各位,这事还是算了吧,对於我们来说这是丧事,可对於他人来说,確实是个热闹。” 张九生道,“现在的戒备范围已经够大了,若是再扩大,容易影响到殯仪馆內的出入秩序,我们不能搞这样的特殊,否则惹出民声载道、怨声四起,那才叫让曾淼叔不得安寧。” 闻言。 眾749局干部点了点头,觉得在理,当即放弃了这样的想法。 一路按序走向礼堂,沿路上什么声音都有。 有些官员是真的来缅怀曾淼的,认为曾淼確实该称国士无双。 而有些官员却是在阴阳怪气,幸灾乐祸。 曾淼叔一生奋斗在体制中,有政敌並不奇怪。 放在以往,张九生肯定是会给他们一个眼神,让他们自行体会。 但今日,他並不想闹事,只想让曾淼叔安安静静地离开。 礼堂內。 曾淼叔的灵柩在正中心摆著。 凡是所到的官员都会上前送上一朵白花,以示缅怀。 张九生也不例外。 他走了过去,將白花摆上,隨后看了一眼曾淼叔的遗容,发现竟是笑著离开的。 “不得不说,您还真是了不起啊。” 张九生跟著一笑,紧接著双手结阴阳法印,“愿您来世暖,愿您路不寒,一路好走,曾淼叔。” 张九生以最高礼仪,相送了最后一程。 “你应该就是小张天师吧?” 这时,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过来,看面相,跟曾淼叔有些像。 “你是......?” “曾卫风。父亲生前总是跟我提到你,说此生能够遇到小张天师,是他毕生修来的福气,家父真是受你照顾了。” 曾卫风说罢,旋即拉来了內人,还有他们的女儿曾耳耳,“耳耳,擦乾泪,让我们一家人好好感谢小张天师。” 曾耳耳早就哭红了眼,一直控制不住地啜泣。 “为什么爷爷......%#¥%死了呢?我……#¥%好想#$%^%$......”曾耳耳的小嘴嘟个不停,但是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。 “卫风哥,不用这么客气,耳耳伤心过度,你还是让她缓缓吧,不要强迫她。”张九生伸出手,揉了揉曾耳耳的小脑袋。 “不不不,感谢还是要感谢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