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染了风寒?”王弦愣了愣,下意识追问,“几日前我见他时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病了?” 门房眼底闪过一丝不耐,却还是维持着表面客气:“许是前些日子夜里出去受了凉,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。 公子还是请回吧,等二少爷病好了,小的再替您通报。”说罢,不等王弦再开口,便微微躬身,做了个“请回”的手势。 王弦看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,心里像堵了团棉花,闷得发慌。 他觉得怕是裴夫人嫌云舟丢了裴家的脸,故意把人禁足了。 转身往回走时,指尖触到袖中那两封信,纸张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让他忽然福至心灵——难怪之前总觉得崔大人和云舟之间“奇奇怪怪”,崔大人看云舟的眼神,哪里是看兄弟的模样? 分明是藏着化不开的温柔与在意;云舟对着崔大人时,虽偶尔跳脱,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依赖,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对旁人软几分。 原来他们不是兄弟情深,是真的……心悦彼此。 这个认知让王弦心头一震,随即又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——既觉得震惊,又隐隐觉得理所当然。 回到王府,王弦径直走进书房,从袖口中掏出信封,他指尖悬在信封上,犹豫了许久——云舟说“到时候就知道该什么时候看”,如今流言四起,崔大人被削职禁足,云舟又被裴府禁足,这算不算“到时候了?” 可他又隐隐觉得不对。 裴云舟托付他办事时,眼底虽有忧虑,却带着笃定,不像是会在这种时候把难题丢给他的人。 而且信里若是关乎崔大人或他自己的安危,云舟定会说得更明白些,不会这般含糊。 “罢了,再等等。”王弦把信重新塞回暗格,心里暗暗打定主意——若是过几日云舟还没消息,他就再去裴府一趟,哪怕硬闯他也要见上云舟一面。 而崔府的祠堂,烛火早已燃尽,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烛泪,在地板上凝结成冰冷的琥珀色。 崔颢之意识已经开始模糊,高热让他浑身发烫,嘴唇干裂起皮,连睁开眼都费了极大的力气。 第(2/3)页